卖的是艺，岂可一概而论？”
孙不乖一听来了兴致问道：“怎么叫卖画？怎么叫卖艺？”
老先生瞧她相貌美丽，心中有几分好感，没出言轰她，这才冷哼道：“他们卖的字画不过是拓仿的赝品，只有外表没有灵魂，而我卖的字画都是我现场作画，是独一无二技艺，怎么能相提并论？”
孙不乖明白了，难怪这老先生不去叫喊，原来是自重身份，不愿意跟旁人沦为一类。
但瞧他穿着清贫，两袖清风，显然是清高的读书人。
孙不乖抿嘴一笑，拉着唐傲道：“唐师弟，我们买老先生一幅画如何？”
唐傲也有些佩服这先生的傲骨，点头道：“我也正想要一幅画。”
那老先生看了两人一眼，哼道：“一幅画三十两！”
如果是寻常人，定然会被这三十两的高价吓退，但唐傲家中有产业，区区三十两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。
他想也没想就掏出三十两递给那老先生笑道：“先生，这是三十两。”
那老先生有些意外的接过钱，盯着唐傲和孙不乖问道：“你们要画什么？”
孙不乖看了唐傲一眼，俏脸微醺：“就给我们二人画像吧。”
老先生点点头，将画纸铺好说道：“你们二人站在一起。”
唐傲和孙不乖见这老先生的动作极是熟稔，想来是勤于修炼的画师，心中颇喜，便按照他的吩咐站在一起。
那老先生看了一眼，冷哼道：“你们两个站的那么分开，莫不是想分开画？”
孙不乖俏脸一红，却不自觉的跟唐傲挨近了，二人肩并肩站在一起。
那老先生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，研墨作画起来。
这一动笔，那老先生的神态样子就全然不同了，方才还是个有些苍老的老者，神色都有些颓废，这会儿就像是忽然来了精气神，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起来。
唐傲和孙不乖见他专注的神色，心中都啧啧称奇。
约莫半个时辰，那老者终于画好，唐傲和孙不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，已经浑身的不自在了。
老者看了二人一眼，哼了一声道：“好了，你们可以动了。”
唐傲和孙不乖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，那老者将画卷收拾好，又把画上的墨迹晾干，这才递给二人：“看看吧。”
唐傲和孙不乖接过画卷，展开一瞧。只见画上立着一男一女，男子神态坚毅，剑眉星目，眼中带着自信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。
女子则美如天上下凡的仙子，眉目之间都有一股清新脱俗的意味，她微微看向身旁的男子，眼中有些留恋神色。
这张画极为传神，孙不乖和唐傲看了都觉得正中心底心事，二人一时间各怀心思，竟是谁也没出话来。
老者嘿然一笑，将摊位的东西收拾好。
唐傲这才回过神来，忙问道：“老先生，你要走了么？”
老者点点头，脸上破天荒般带了一丝笑意：“该走了。”
唐傲知道像老者这样的人，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作画卖钱，他恭敬的一抱拳，正想将路让开。
忽然身旁的摊位一阵嘈杂，似乎是有一队人马前来。
唐傲凝神望去，来者竟然是一队修炼人士，一群人各个身着黑衣，气势汹汹，也不知为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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